場景在我媽以前的店裡,我跟弟弟、表弟還有認識的老師一起玩樂,背景是明亮的土黃,有點像在沙漠中的住宅,明亮而乾燥的氛圍,跟現實中的不太一樣。
母親同在這個夢空間,但沒有現身,我感覺她在某處,只是不知道她在哪裡。
大家玩的有些累了,彼此依靠就地休息。
我睡得深沉。
醒來時看到周遭沒人,我開始慌張。
記得隔天要北上工作,今晚得搭車離開,可是看這天色,難不成我睡了一整晚!
人呢? 大家在哪?
現在幾點了? 天啊已經隔天了嗎? 糟了我又錯過了,浪費了車票錢,慘了我趕不上工作,阿怎麼辦,得硬著頭皮請媽媽載我去車站,我苦惱自責著。
心態彷若小孩的我懊惱著,媽媽怎麼沒有叫我起來呢? 媽媽去哪了?
轉眼間,媽媽出現在房間門口,我上前說我的請託。
媽,可以載我去車站嗎,我睡過頭了....我語帶自責的說著。
母親背對著我,神情淡漠,她回頭,我微微瞥見她的臉龐。
氣色明亮的她,身著水藍色紡紗上衣,表情有些疏離憂傷的答應了我,轉身向前離去。
我從夢中醒來。
想起的是K的臉龐,想起某天說再見,看到的也是那種疏離的臉,他很快的轉頭離去,沉浸到他自己的世界。
我嘗試告訴自己,我沒有做錯什麼,不是我不夠好,才讓他有這種疏遠的神情,他只是在思索他的事情。
我渴望連結,感覺被這樣的表情狠狠推開,感覺被拒絕、懷疑對方沒有連結的意願。
透過夢,我看見關聯,明白自己為何對這樣的動作與神情難忘,原來這些連結到小時候的經驗。
母親在她的世界裡煩惱憂傷,沒辦法放太多注意力在我身上,我感覺到那份抽離,因而痛苦不安,我需要媽媽的愛與關懷,我能怎麼辦呢?
當下的我學習到,把這些當作是自己的錯誤,想辦法去解決,或者,想辦法討好她,引起她的關注,這樣我就可以安心一些了。
把事情當作是自己的錯,是自己可以努力的,我就能感覺到對事情有控制、感覺有力量,而非感覺無力與不安。
在過去的記憶經驗裡,身為一個嬰幼兒,能做的真的很少,也很需要很渴望母親的全然關愛,我需要母親的愛,才能感覺健康、安心、溫暖與快樂。
當我被母親拒絕了,或是母親有些為難或冷漠,我透過自責來讓自己感覺好一點,一定是我不好才會這樣,我多麼渴望母親的愛,以致於我無法把母親看作是不好的,我怎麼能要一個不好的母親的愛呢? 那多麼險惡恐怖,一個孩子怎麼可能那樣思考呢?
還好現在長大了,有能力回頭看見這些,並且幫自己療癒、打開不同的可能與觀點了。
早上迅速的用TAT處理,打開另一種認知可能,從母親疏遠的神情等於我不被愛、母親不願與我連結,到另一種相反的可能,即母親看起來疏遠,她仍然是愛我、與我連結的,接著安撫自己,現在的我是安全的、可以放鬆的,我擁有許多愛與支持。
由於時間不多,念TAT語句的過程我沒有停下來感受,不確定這麼做的效果怎麼樣,多少能處理一點吧。
走到現在才慢慢明白,原來像這樣的議題浮上來,或許也已經是在處理深層的療癒功課了呢。
以前都覺得這種的沒什麼,只是很一般的跑課題~
或許太小看自己了呢XD
難得有這種想寫文的情緒,順手紀錄一下。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