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2月18日 星期六

[日常。隨想]


前陣子跟朋友聊,聊著聊著提起往事。

有時候覺得自己講太多,有些事情早已不需再提起。

只是每次重述,我也一邊檢視著自己的反應和感受,

看著自己走到哪了的那種感覺。

還有反應,表示在我心中還有份量。


大抵從單蠢的天真信任,到釐清真相以後的蹭恨以及無法再輕信。

某部分的我仍然怪罪對方,為何能這樣一再拐騙他人。

怎麼能夠如此,為此傷心。


其實也在那時就已經意識到,我的信任,其實只是基於自己的理解認知感受,"信任"於自己對於某人的理解認知感受而已,而非真正的信任於他人。


也因此,我的信任具有一份期待,而當對方做出不同於我先前認知的行為,我的期望與信任一併破滅。

然而,事實上,會如此,不過是因為我並未真正了解對方,我不是真的明白他是個怎麼樣的人,有怎麼樣的心性和舉動,所以我有不切實際的期望與幻想,套用在我們的關係之上。


再想到自己的不安全感,渴望對方穩定某一部分即是因為,我其實也是不穩定的那個人,很穩定,但也很不穩定。

所以要怎麼怪罪對方不穩定不成熟呢。


大概是最近看太多愛情劇,忍不住跟著想到,在一段關係裡,兩人是否將彼此放在人生的藍圖上,對於尚未能穩定的人們來說,似乎是個令人害怕的謎底。


有人想的太簡單,有人想的太困難,一前一後,一左一右,不協調的步伐,一個轉眼就這麼走散。


害怕對彼此的認定不一,認知不一,我把你放進我的人生中了,那你呢? 你對於我也是如此嗎,總是暗夜裡揮之不去的謎。

在這詢問之中,再再看見自己對於彼此的不信任、沒有信心與安全感,甚至連自己也沒有把握能不顧一切的定下來。

反而,轉身詢問自己在一段關係之中,要的到底是什麼。


我要什麼,這便成了一種期望甚或慾望。

至此,有些東西已不再純粹。

或者,不再那麼自在流動。


如果火焰愛上了一條魚,他要怎麼給魚兒最愛的水。

弔詭的愛,

甘願讓他做一條悠游於水中的魚,然後彼此可能沒有機會相愛。

這樣看"相愛",似乎是種束縛性的觀念。

讓他悠游,魚可能愛你,可能不會,甚至無感。

如果相愛,

然後呢?



相愛以後,要是什麼模樣呢?

或者,下一個問題,怎樣才算是不愛了?


人們很認真的想,要在一起一輩子直至海枯石爛,像是最美的誓言。

然而,那真的是人們想要的嗎?


走到了一個轉折或盡頭,人們的夢想,變成了分開。

於是再一次浮沉。


每一個輪轉,都好像學到了什麼,經驗增長了些,智慧增長了些,直至老病死。

又有什麼真正改變。


一個人的本性,抑或靈魂,至始至終並無磨滅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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